次韵静翁雪中见过三首 其一

周紫芝 周紫芝〔宋代〕

年年飞雪闭寒斋,老怯风威不下阶。客至未妨频叩户,人生何必要笼街。

莫嫌纵饮方投辖,闻道中兴已勒崖。自笑下愚移不得,从渠抚掌笑高柴。

周紫芝

周紫芝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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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君时予未至君时言有群鹊集檐

彭汝砺彭汝砺 〔宋代〕

旧重千金诺,元为五日期。水清冰破玉,岩润石凝脂。

命驾不嫌遽,舍车空悔迟。多惭无道力,有往鹊先知。

金刚随机无尽颂·大乘正宗分第三

释印肃释印肃 〔宋代〕

欲说宗乘正,不落凡兼圣。
有无俱不到,截断邪师柄。

赠李兕彦威秀才

苏轼苏轼 〔宋代〕

魏王大瓢实五石,种成濩落将安适。
可怜公子持十牛,海上三年竟何得。
先生少负不羁才,从军数到单于台。
天山直欲三箭取,白衣将军何人哉。
夜逢怪石曾饮羽,戏中戟枝何足数。
誓将马革裹尸还,肯学班超苦儿女。
封侯卫霍知几许,老矣先生困羇旅。
酒酣聊复说平生,结袜犹堪一再鼓。
弃书捐剑学万人,纨裤儒冠皆误身。
穷途政似不龟手,与世羞为西子颦。
如今惟有谈天口,云梦胸中吞八九。
世间万事寄黄粱,且与先生说乌有。

方公说通直见示与小子京和答棋诗四篇因次本

苏颂苏颂 〔宋代〕

久纵间僻向沧池,忽见嘉宾喜可知。
触热正烦思美廕,卧疴方苦遘良师。
欲留尽兴时须饮,要取忘忧祗有棋。
二者已欣陪造适,解颐仍得鼎来诗。
注释 译文

史记·商君列传

司马迁司马迁 〔两汉〕

  商君者,卫之诸庶孽公子也,名鞅,姓公孙氏,其祖本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为中庶子。公叔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痤病,魏惠王亲往问病,曰:“公叔病有如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公孙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王嘿然。王且去,痤屏人言曰:“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痤召鞅谢曰:“今者王问可以为相者,我言若,王色不许我。我方先君后臣,因谓王即弗用鞅,当杀之。王许我。汝可疾去矣,且见禽。”鞅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卒不去。惠王既去,而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岂不悖哉!”

  公叔既死,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修缪公之业,东复侵地,乃遂西入秦,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孝公既见卫鞅,语事良久,孝公时时睡,弗听。罢而孝公怒景监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邪!”景监以让卫鞅。卫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后五日,复求见鞅。鞅复见孝公,益愈,然而未中旨。罢而孝公复让景监,景监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罢而去。孝公谓景监曰:“汝客善,可与语矣。”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

  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厀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彊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

  孝公既用卫鞅,鞅欲变法,恐天下议己。卫鞅曰:“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於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於民。愚者闇於成事,知者见於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彊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孝公曰:“善。”甘龙曰:“不然。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不劳而成功;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龙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常人安於故俗,学者溺於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於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杜挚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卫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孝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令行於民期年,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於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於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於是以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居三年,作为筑冀阙宫庭於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权衡丈尺。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强,天子致胙於孝公,诸侯毕贺。

  其明年,齐败魏兵於马陵,虏其太子申,杀将军庞涓。其明年,卫鞅说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领阨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於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东徙,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孝公以为然,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公子昂将而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魏将公子昂书曰:“吾始与公子驩,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魏公子昂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昂,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魏惠王兵数破於齐秦,国内空,日以削,恐,乃使使割河西之地献於秦以和。而魏遂去安邑,徙都大梁。魏惠王曰:“寡人恨不用公叔痤之言也。”卫鞅既破魏还,秦封之於、商十五邑,号为商君。

  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不若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墨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粥於秦客,被褐食牛。期年,缪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於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库,德行施於后世。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此五羖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捷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懽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於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

  后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昂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彊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太史公曰: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迹其欲干孝公以帝王术,挟持浮说,非其质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将昂,不师赵良之言,亦足发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於秦,有以也夫!

楸子树

郭登郭登 〔明代〕

窗前新栽楸子树,去岁移自东君家。
根深土冻重莫致,挽以两犍载一车。
方经旬日即蓓蕾,秋深结子如丹砂。
人言此特余气耳,来岁未必能芬葩。
我初闻之稍惊怪,重以土俗相传夸。
今年春风已撩乱,千株万卉皆萌芽。
南山青翠远可见,独有此树犹枯杈。
我征前言苦不乐,行怜坐惜恒咨嗟。
连朝病困闭门卧,梦寐犹忆花如何。
今晨勿药强起坐,眊焉两瞳如隔纱。
推窗一见笑绝倒,葱葱满树开成霞。
冰绡素锦谁剪刻,小红轻翠相交加。
日光照耀春欲醉,翩翩蜂蝶争纷拿。
宾朋来观绕百匝,共疑造化理则那。
花枝烂熳色更好,诐辞轻易可信耶?岂非阳春有深意,怜
我老惫来天涯。
浮生过半身计拙,有足不及蚿怜蛇。
故教相伴慰岑寂,岂敢与物争豪奢。
六年羁鳏入僧定,但未落发披袈裟。
青裙小鬟别来久,泪眼垢腻首不珈。
已闻桂蠹化蝴蝶,忍听鹦鹉呼琵琶。
花虽可爱不忍折,无人插向两髻丫。
钩帘静坐独清赏,天明起看到日斜。
知音未遇寡欢趣,有酒不饮惟烹茶。
前年官司催入贡,六千里路岂不遐。
移根天苑比琼树,有用未必过桑麻。
物生遭遇即珍贵,便应压尽诸般花。
我惭不如花命好,谪官五载辞京华。
住迥边城气萧索,旦暮戚戚闻胡笳。
自怜浅薄不足忌,群儿何以喙竞呀。
方圆凿枘苦难入,冠非豸角强触斜。
古人明哲有深戒,省愆痛欲掩户楇。
穷荒虽觉双眼净,聒耳厌德公私蛙。
再歌南风终不竞,天骄吹唇鲁妇髽。
羌胡杂遝近边鄙,意态诡异声嚣哗。
阴霾接旬不成泽,嘊嘊恒欲噬我豭。
麒麟狮子远将至,尔曹慎勿相邀遮。
驲骑东来蹙山倒,黄口学语声咿哑。
群公罗扌岑但垂手,践踏不啻虫与虾。
人逃马死金满箧,一掷何足挂齿牙。
我虽无位百忧集,终夜感叹心如瘥。
廿年踪迹半天下,把镜自照两鬓髿。
老怀食蔗如食蜡,岂但无味仍饶查。
行路难行古如此,道多豺狼水鳄鲨。
纷纷儿女竞声利,左蛮右触方争蜗。
金鸡何日解羁去,一竿归钓吴江槎。
箕山颍水迹长往,渔蓑樵檐肩相差。
闲看得意鼠如虎,怕说病聪蚁间犘。
黄鸡紫蟹且慰意,背痒正得麻姑爬。
羞将口腹累州里,未能不食如匏瓜。
犹胜夷齐待薇蕨,园收芋栗兼梨楂。
老农追随种禾黍,偶耕林下时烧畬。
心淳语直意真率,肝胆相照无疵瘕。
瑶台璇室岂不好,嗫嚅较此犹争些。
囊中黄金尚余几,壶干酒尽还当赊。
颓然一醉玉山倒,世间万事皆由他。

琐窗寒 赋得依依墟里烟,途中书所见也

周之琦周之琦 〔清代〕

澹拂楼阴,轻笼木末,暗催秋暮。将开又合,只傍夕阳村墅。

任长空、片云自飞,等闲肯逐西风去。向水亭山馆,千丝摇飏,为谁留住。

何处。乡园路。但断梗飘蓬,易牵离绪。年光过眼,消得几番炊黍。

赋郊居、尘鞅未闲,耦耕旧约人在否。忍相看、数点霜枫,冷红鸦外舞。

赏析 注释 译文

茶瓶儿·杨花糁径樱桃落

纳兰性德纳兰性德 〔清代〕

杨花糁径樱桃落。绿阴下、晴波燕掠,好景成担阁。秋千背倚,风态宛如昨。
可惜春来总萧索。人瘦损、纸鸢风恶。多少芳笺约,青鸾去也,谁与劝孤酌?

声声慢 听范声著酒后琵琶兼与敲棋夜话,戏赠

张槎张槎 〔清代〕

閒情并积,禅榻生寒,天外一轮孤月。畅好征鸿,故里烟花能说。

猛然琮琤碎玉,搅同云、打窗新雪。顿送我,愁千斛、四条弦子轻拨。

且把乡思撇却。灯儿灺、颠倒楸枰还劫。跋扈堪惊,暮气如子已竭。

收拾旗坛战罍,都付与、蜗蛮蚁穴。归来也,尚小范、逼人咄咄。

当涂叔祖生朝以顾亮画双松鹿雀为寿

张镃张镃 〔宋代〕

维崧之颠仙所巢,凡卉不敢争分淆。
千年双干腾老蛟,露月沐浴风枝敲。
雪霜贸贸青愈苞,天授非论地肥硗。
翼而翔飞足而跑,倘轻来此遭讥嘲。
伟哉两鹿义漆胶,生铁挺角铜为骹。
於菟可阱熊可庖,尔独不受不鞭捎。
如凤在薮麟在郊,俯仰自得盘林坳。
神雀亦喜辞黄茅,飞鸣岂复喧啁啁。
丹葩照映山灵教,欲衔献仙荐杯肴。
南园胸中洞六爻,大藩镇护无鸣髇。
报穰祝毕停迎猫,行取相印符竹抛。
长生阴德凡台抄,我欲歌颂追云璈。
往寿此画犹毫髾,阻修赖有精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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