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峙城楼晚眺

张晋 张晋〔清代〕

九月霜清木叶催,客中登眺重徘徊。饥鹰攫食盘空下,野马嘶风滚地来。

泰戏峰高堆积雪,滹沱水急吼奔雷。夕阳明处还西望,十二连城次第开。

张晋

张晋

山西阳城人,字隽三。诸生。工诗,长于七古。足迹半天下,后落拓以死。有《艳雪堂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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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借季共筒字韵呈相之季共

周紫芝周紫芝 〔宋代〕

樽前风味笑衰翁,病起飞蓬一半空。春与落花何处去,醉如霜叶不成红。

一生浑作邯郸梦,九载香吹嶰谷筒。老去新愁尚无数,却须分向酒杯中。

僧自临安归说远信

王洋王洋 〔宋代〕

幻形变灭困须臾,晚景尤惊岁易徂。满目交游多故物,伤心风雨对今吾。

逝波昨日方追霅,覆篑今朝又过衢。旋打青梅新荐酒,且须耳热听歌呼。

九日小圃菊花有开者病疡不能泛一杯把玩而已

曾几曾几 〔宋代〕

黄菊开何许,疏篱小隐家。
似知重九日,故放两三花。
病著杯无渌,衰来发半华。
佳辰辜负汝,满把但成嗟。

送使君赵寺丞泰先生

蒲寿宬蒲寿宬 〔宋代〕

别郡安知寄此州,攀辕合借我公留。
求仁而得又何怨,蔽美岂其为好修。
花迳怕风宜落絮,秧田足雨恐妨牟。
春归谁识春心苦,才说思春欲白头。

西湖竞渡游人有蹂践之厄

高斯得高斯得 〔宋代〕

杭州城西二月八,湖上处处笙歌发。
行都士女出如云,骅骝塞路车联辖。
龙舟竞渡数千艘,红旗绿棹纷相戛。
有似昆明水战时,石鲸秋风动鳞甲。
抽钗脱钏解佩环,匝岸游人争赏设。
平章家住葛山下,丽服明妆四罗列。
唤船催入裹湖来,金钱百万标竿揭。
倾湖坌至人相登,万从崩腾遭踏杀。
府门一旦尸如山,生者呻吟肱髀折。
西湖自是天下景,何况遨头古今压。
一时死者何足道,且得嘉话传千叶。
谏君御史门下士,九重天高谁敢说。
溪翁聊尔作歌谣,谨勿传抄取黥刖。

寄林徽君

高翥高翥 〔宋代〕

老无闲事上双眉,问着穷通尽不知。
两鹤忽飞因客到,一牛方病得妻医。
案头几卷阴功录,壁上诸家劝世诗。
见说今年公八十,鬓边财有数茎丝。

贺新郎·绿遍芳郊木

卢炳卢炳 〔宋代〕

绿遍芳郊木。早红褪香乾,堪叹韶华瞬目。薄倖东皇缘底事,得恁匆匆去速。正永日、初长晴淑。尤忆夜来成梦处,记分明、浑似瑶台宿。人语静,燕双逐。纱窗一炷沈烟馥。拚淋浪剧饮,高枕春酲草屋。无计留春添怅望,空写新词叠幅。算负却、照妆画烛。欲说萦心些个事,恐教人、蹙损眉峰绿。慵倚遍,画阑曲。

送淮士陈文席见四川陈制参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汉家募击匈奴者,此士如何未见收。
闻说将军能揖客,安知定远不封侯。
羊肠九折谁云险,骏骨千金岂易酬。
自古荐扬繇幕府,送君去谒大参谋。

题范良璧赞画说剑馀情卷 其一

程敏政程敏政 〔明代〕

横槊赋诗骚将喜,赋诗退虏老兵嗔。不知阅武场中士,说剑馀情得几人。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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